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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少國家的人民,因反對暴政而站起來示威抗議甚至革命,當權者為鞏固權力例必出動防暴警察甚至派出軍隊鎮壓......為何這些原本來自人民的警察或軍人,最後卻站在人民的對立面,甘心去當統治者的幫兇?

有人感到疑惑,為何一名大學時代熱衷社會運動的人,畢業後加入警察部,最後這人反過來成為鎮壓社運的人。80年代「北愛爾蘭」(Northern Ireland) 曾有一個案例:一名熱愛自由、好動有理想的陽光大男孩,大學畢業後加入了警隊,數年後,在一次「貝爾法斯特」(Belfast) 鎮壓示威行動中,以警棍狂毆一名手無寸鐵的示威者,最終該名示威者因頭部重創死亡,他被控以謀殺罪。二戰當年,「納粹黨」(Nazi) 派駐集中營負責製造毒氣屠殺猶太人的德國醫生,相信他們當初學習醫術的原意都是為了救人而不是殺人,但為何最後卻當上「希特勒」(Adolf Hitler) 的劊子手?

 

「路西法效應」(The Lucifer Effect)

「路西法」(Lucifer) 原是「光之守護者」,「耶和華」(Yehowah) 神 最寵愛的「天使」(Angel),直到他挑戰「耶和華」神 的權威,帶領一群墮落天使投身地獄,最終成為魔鬼「撒旦」(Sa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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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心理學家「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George Zimbardo) 2007 年出版的著作《路西法效應:好人是如何變成惡魔的》(The Lucifer Effect: Understanding How Good People Turn Evil)。「津巴多」在書中首次詳細敘述了「史丹福監獄實驗」(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 的經過,並且對「阿布格萊布監獄虐囚案」(Abu Ghraib Torture and Prisoner Abuse) 中美軍獄警虐待囚犯的現象作出了社會心理學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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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 年,「津巴多」受聘擔任「斯丹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 心理學教授。他在那裡進行了著名的「斯坦福監獄實驗」,隨意指派 24 名師範學院學生志願者,在位於「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系大樓的地下室的模擬監獄內,充當「囚犯」(Prisoners) 和「看守人」(Watchers),其中 6 名學生分別作為「囚犯」和「看守人」的候補,但最終沒有參與實驗。

這些學生「囚犯」和「看守人」很快代入了自己的角色,不久「看守人」就顯示出虐待狂病態人格,包括強迫囚犯做俯臥撐、脫光他們的衣服,拿走他們的飯菜、枕頭、毯子和床、讓他們空着手清洗馬桶。而「囚犯」則顯示出極端被動和沮喪。逐漸超越了預設的界限,造成心理傷的情形,最後局面完全失控。三分之一的「看守人」被評價為顯示出「真正的」虐待狂傾向,而許多「囚犯」在情感上受到創傷,有 2 人不得不提前退出實驗。為了防止傷害擴大,原計劃進行兩周的實驗進行了一周就被逼提前終止。

「在實驗開始的時候,兩組人之間沒有任何區別,才幾天,他們之間已經變得沒有共同之處了。」尤其顯著的是,囚犯們懷疑分組並不是隨機的,甚至認為「看守人」的個子比他們高,其實兩組人的平均身高是一樣的。

「史丹福監獄實驗」(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 經常被拿來與「米爾格拉姆實驗」(Milgram Experiment) 比較,「米爾格拉姆實驗」是於 1961 年在「耶魯大學」(Yale University),由「津巴多」中學時代的好友「斯坦利米爾格拉姆」(Stanley Milgram) 進行的。該實驗發現在穿制服的權威人員命令下,路人可以將電擊受測試人員的電壓逐漸提高到非常危險的程度而不敢提出異議,實驗主要目的是研究人們對於權威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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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巴多」試圖用他的實驗解釋很多問題,包括飛行事故、人在面對惡行時的無動於衷、護士對病人的不當處置以及自殺式襲擊者和恐怖分子的行為。由於對自己「身份的認同」,護士會過度服從醫生的安排,哪怕明知醫生開出的劑量遠遠大於規定的劑量,有四分之一的飛行事故的起因都是由於副機長過於服從機長的錯誤判斷。

實驗突顯出的問題是:當「好人變成了壞人」時,那些「壞人」並不認為自己成了壞人,他們要麼認為受害者「罪有應得」,要麼認為自己只是採取了「較強硬」的手段來實現其所謂「正當的目的」,利用目的的合理性」為自己採取的手段辯護——虐囚的士兵是為了獲取反恐所需的情報,而恐怖分子則認為自己「參與聖戰」,是為了「民族解放」,在他們的同仁眼裡他們也是「道德英雄」。這變成不同的「善與之間的衝突」,而不是「善和惡之間的衝突」,已經超出了心理學的範疇。

實驗亦顯示,個人的信念並非我們想像得那般堅固,善惡之間並非不可逾越,環境的壓力會讓好人做出可怕的事情。例如在軍隊或警察這種強調「服從」、「整體」和「紀律」的組織內,「個人」這觀念往往被抑壓,不容許個人思考,只可服從上級命令,嚴苛的訓練有助加強受訓者對自身的「身份認同」,某程度上是一種洗腦方式,不會質疑及願意從服權威,有時侯即使命令違背了個人本身的意願,仍會依照命令執行任務。有些則是「為了保住工作」而無奈接受,明知是錯亦會照做不敢抗命,因而警察和軍隊就最容易成為當權者利用作打壓異己的政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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